[第二种 橘旁杂论下卷] 以药得名为善得子
医贵集大成,而
秦越人过洛阳为老人医,入赵为
带下医,入秦为
小儿医。又似入国问境
,因
地制宜者。我邑唐介庵先生,抱性慈浓,于
医学深究南阳之旨,各家亦能探讨。
中年后,以
用
大黄著名。凡士夫与穷巷僻乡,遇有
热结不解者,必延唐大黄焉;于是乎先生之字,竟为
大黄之名掩矣。先生遇表症则汗之,
虚则补之,寒则温之,亦何尝执大黄而疗人之疾哉!乃
人过欲下之症,延先生耳,非先生之偏用大黄也!先生之品,堪师堪拜,遇贫苦有疾,邀一
次,下日自来;数里之内不坐船,常佩纸笔墨砚,暨一囊钱。诊视后,随取写方,不待假诸
邻也。嘱服几剂,即将钱数置案头,够药炭之需。常见一家,深秋尚眠竹簟,曰∶不宜,盍
勿易草席?答言∶乏钱。先生归,令一价持席往。又一邻人手艺营生,积银十两,常置卧所
。一日忽不见,遂病,医药终无效。先生知其情,袖银如数,
诊脉时潜置于枕席间,病患一
旦复得,喜悦而病瘥。后皆知先生所为,纠而还之,终无德色。先生初
无子,其室人当
天癸
已绝之年,忽然怀妊生子,奇矣!非先生盛德之感,有是理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