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王玉原伤寒后余热并永定善后要法
王玉原昔年感证。治之不善。一身
津液。尽为
邪热所烁。究竟十年余。热未尽去。右耳之窍尝闭。今夏
复病感。缠绵五十多日。面足
浮肿。卧寐不宁。耳
间气往外触。盖新热与旧热相合。野狼狈为患。是以难于去
体。医者不察其绸缪胶结之情。治之茫不中。延至秋深。
金寒水冷。病方自退。然浅者可退。深者莫
由遽退也。面足浮肿者。
肺金之气。为热所壅。失其清肃下行之权也。卧寐不宁者。胃中之津液干枯。不能
内荣其
魂魄也。耳间
大气撞出者。久闭之窍。气来不觉。今病体虚羸。中无阻隔。气
逆上冲。始知之也。外病虽愈。而饮食药饵之内调者。尚居其半。特挈二事大意。为凡病感者。明善后
之法焉。盖人当感后。身中之
元气已虚。身中之邪热未净。于此而补虚。则热不可除。
于此而清热。则虚不能任。即一半补虚。一半清热。终属模糊。不得要领。然舍补虚清热外。更无别法。
当细辨之。补虚有二法。一
补脾。一补胃。
如疟痢后
脾气衰弱。饮食不能运化。宜补
其脾。如
伤寒后胃中津液久耗。新者未生。宜补其胃。二者有霄壤之殊也。清热亦有二法。初病时之热为
实热。宜用苦寒药清之。大病后之热为
虚热。宜用甘寒药清之。二者亦霄壤之殊也。
人身天真之气。全在胃口。津液不足即是虚。
生津液即是补虚。故以生津之药。合甘
寒泻热之药。而治感后
之虚热。如
麦门冬生地黄牡丹皮人参梨汁
竹沥之属。皆为
治法。仲景每用
天水散
以清虚热。正取
滑石甘草。一甘一寒之义也。设误投参苓术
补脾之药为补。宁不并邪热而补之乎。至于饮食之补。但取其气。不取其味。如
五谷之气以养之。
五菜之气
以充之。每食之间。便觉津津汗透。将身中蕴蓄之邪热。以渐运出于
毛孔。何其快哉。人皆不知此理。急
于用肥甘之味以补之。
目下虽精采健旺可喜。不思油腻阻滞
经络。邪热不能外出。久久充养完固。愈
无出期矣。前哲有鉴于此。宁食淡茹蔬。使体暂虚而邪易出。乃
为贵耳。前药中以浮肿属脾。用苓术为治。以
不寐责心。用枣仁
茯神为治。总以补虚清热之旨未明。故详及之。
胡卣臣先生曰。伤寒后饮食药饵二法。足开聋。